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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耀洲
（江苏省中医药研究院，江苏省南京市红山路十字街100 号，210028）
摘要 目的：搜集、整理孟河马派主要医家的痞证医案，进行统计挖掘，探寻痞证证治规律。方法：频数
分析、关联分析和聚类分析。结果：频数统计显示痞证病位主要为胃、脾、肝、胸膈，病性主要为气滞、
气虚、湿、痰，用药以理气药、补虚药、祛湿药为主；关联规则显示病位证素、病性证素与中药三者之间
均存在强的关联规则；R 型聚类分析得到5 个用药聚类组合。结论：痞证病位在胃，涉及肝、脾；病性以
气滞、气虚、湿、痰为主；主要证型为中虚气滞证、中虚湿困证和肝胃不和证；用药以理气药、补虚药、
祛湿药为主；治以益气健脾、理气化湿为主，方用归芍六君汤等化裁。
关键词 孟河医派；痞证；证治规律；数据挖掘
Study on Th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Regularity of Epigastric Fullness by the Ma family’s branches of the
Menghe scholarly sect
TIAN Yaozhou
(Academ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Jiangsu Province 210028, Jiangsu,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Through collecting, collating, mathematical statistics and data mining the medical records
of Epigastric Fullness by the Ma family’s branches of the Menghe scholarly sect, exploring th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regularity of Epigastric Fullness. Methods：frequency analysis, association rules analysis and cluster
第九届世界中医药大会
The 9th World Congress of Chinese Medic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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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Results：Frequency statistics analysis showes that the location of Epigastric Fullness is stomach,spleen,
liver, and thoracic diaphragm; the nature of disease is mainly the stagnation and deficiency of qi, dampness and
phlegm; the drug is mainly Qi Regulating drugs, Qi-tonifying drugs and drugs for eliminating dampness.
Association rules analysis suggests that there is strong association rules between the syndrome elements of disease
location, the syndrome elements of disease nature and the herbs. R type cluster analysis gets five drug
combination clustering. Conclusion：th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regularity of epigastric fullness by the Ma
family’s branches of the Menghe scholarly sect: the location of the disease is stomach ,involving liver and spleen;
the nature of disease is mainly the stagnation and deficiency of qi, dampness and phlegm; the main syndrome type
is deficiency of the middle energizer with qi deficiency, deficiency of the middle energizer with dampness
encumbering and incoordination between liver and stomach; the drug is mainly Qi Regulating drugs, Qi-tonifying
drugs and drugs for eliminating dampness; the therapeutic method is replenishing qi to invigorate the spleen and
tonifying qi to eliminate dampness, the herb is modified Guishao Liujun decoction etc.
Keywords The Ma family of the Menghe scholarly sect; Epigastric fullness;Th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regularity; Data mining
孟河医派是明末清初源出江苏孟河的一大地域性医学流派，以费、马、巢、丁四大家族为主，马派诸
医家在诊治脾胃病方面经验丰富，疗效卓著，值得后学继承发扬。全国第五届脾胃病痹证学术交流会议上，
慢性萎缩性胃炎（CAG）被定为“胃痞病”[1]。笔者尝试通过对孟河马派主要医家临证有关痞证医案、医话
等进行搜集、整理，运用统计挖掘技术，来探寻痞证的证治规律，以期为辨治痞证及慢性萎缩性胃炎提供
新的思路与方法，提高临床疗效。
1 研究内容与方法
1.1 医案来源
以孟河马派主要医家（共61 名）[2]为研究对象，南京中医药大学图书馆馆藏图书为来源、“中国知识
资源总库”（中国知网）为平台，搜索、整理马派诸医家相关著作（共23 本）及文献报道（共600 余篇）
中有关“痞证”的医案、医话等内容，共得痞证医案70 例。
1.2 选案标准
1.2.1 诊断标准 诊断参照新世纪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规划教材《中医内科学》：“自觉心下痞塞，满
闷不舒，触之无形，按之柔软，压之无痛为主要症状的病证”。
1.2.2 纳入标准 1）所选医案符合痞证的诊断标准：需在著作目录下出现“痞、痞证、痞满”或在医案
中出现“胃痞、痞满、脘痞、心下痞、脘闷、脘塞”者等；2）所选医案的辨证用药遵循中医学传统思路，要
求真实、有效者。
1.2.3 排除标准 1）医案不完整，如没有临床症状或只有治则而无方药的医案；2）医案记载中治疗
无效的医案，误诊、误治的医案。
1.3 数据规范化
1）症状的规范：参照《中医药学名词》[3]对医案中的中医症状描述进行规范化处理。2）药名的规范：
参照新世纪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规划教材《中药学》《中华本草》等对中药名进行规范化处理。3）证素的
规范：证素即证候要素，是指辨证所要辨别的脾、肾、肝、胃等病位和气虚、血瘀、痰、寒等病性。参照
朱文锋主编的《证素辨证学》[4]，对医案中提到的病因病机进行证素规范；并根据相关症状，对每个医案
进行证素分析。
1.4 统计分析方法
1）频数统计分析：利用Microsft Office Excel 2003 对痞证医案中的病位证素、病性证素和中药进行频
数统计分析。2）关联规则分析：运用AlphaMiner 2.0 开放数据挖掘平台进行关联规则分析，挖掘痞证医案
中的病位证素、病性证素与中药三者的相互关联关系。3）R 型聚类分析：利用IBM SPSS v20 软件，选取
频次前56 位的药物进行R 型聚类分析，探析痞证的处方用药规律。
2 研究结果与分析
2.1 频数统计分析
痞证医案涉及病位证素10项，病性证素12种，中药136味。病位证素频次总计194项，其中大于等于20
项的病位证素分别是胃、脾、肝、胸膈，占所有病位证素总频次的88.14%；病性证素频数总计208种，其
中大于等于20种的病性证素分别是气滞、气虚、湿、痰，占所有病性证素总频次的72.12%；中药使用频次
总计838味，大于等于5味的中药共有56味，占所有中药总频次的83.05%。详见表1至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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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痞证医案病位证素频数表
病位 频次（次） 频率
胃 70 36.08%
脾 53 27.32%
肝 24 12.37%
胸膈 24 12.37%
大肠 9 4.64%
心神 4 2.06%
肾 3 1.55%
心 3 1.55%
胆 2 1.03%
肺 2 1.03%
表2 痞证医案病性证素频数表
病性 频次（次） 频率
气滞 61 29.33%
气虚 41 19.71%
湿 27 12.98%
痰 21 10.10%
热 13 6.25%
阳虚 12 5.77%
血瘀 11 5.29%
血虚 10 4.81%
阴虚 8 3.85%
饮 2 0.96%
气不固 1 0.48%
气陷 1 0.48%
表3 痞证医案中药频数表（前56 位）
中药 频次（次） 频率 中药 频次（次） 频率 中药 频次（次） 频率
陈皮 40 4.77% 紫苏梗 13 1.55% 太子参 8 0.95%
半夏 39 4.65% 川楝子 13 1.55% 娑罗子 7 0.84%
白术 33 3.94% 当归 12 1.43% 大腹皮 7 0.84%
白芍 31 3.70% 生姜 12 1.43% 炮姜 7 0.84%
茯苓 26 3.10% 旋覆花 12 1.43% 桂枝 7 0.84%
枳壳 23 2.74% 吴茱萸 12 1.43% 竹茹 7 0.84%
厚朴 19 2.27% 枳实 11 1.31% 麦冬 7 0.84%
甘草 19 2.27% 砂仁 11 1.31% 百合 7 0.84%
黄连 18 2.15% 香附 10 1.19% 代赭石 6 0.72%
党参 17 2.03% 豆蔻 10 1.19% 柴胡 6 0.72%
郁金 15 1.79% 玫瑰花 10 1.19% 合欢皮 5 0.60%
干姜 15 1.79% 丹参 10 1.19% 苍术 5 0.60%
黄芩 15 1.79% 青皮 9 1.07% 藿香 5 0.60%
谷芽 14 1.67% 香橼 9 1.07% 附子 5 0.60%
佛手 14 1.67% 麦芽 9 1.07% 鸡内金 5 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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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药 频次（次） 频率 中药 频次（次） 频率 中药 频次（次） 频率
仙鹤草 14 1.67% 神曲 9 1.07% 决明子 5 0.60%
山楂 13 1.55% 沉香 8 0.95% 莪术 5 0.60%
木香 13 1.55% 莱菔子 8 0.95% 黄芪 5 0.60%
薏苡仁 13 1.55% 白花蛇舌
草 8 0.95%
将前56位中药按功效进行归类，参考规划教材《中药学》，并结合医案具体内容做相应调整，如将柴
胡归为理气药、仙鹤草归为补虚药，统计分析其归类情况。结果显示，痞证医案用药以理气药、补虚药、
祛湿药、消食药、温里药等为主。详见表4。
表4 痞证医案高频药物归类频数表
中药归类 频次（次） 频率(%)
理气药 15 26.79
补虚药 10 17.86
祛湿药 7 12.50
消食药 6 10.71
温里药 6 10.71
清热药 4 7.14
化痰药 3 5.36
活血药 3 5.36
安神药 1 1.79
平肝药 1 1.79
2.2 关联规则分析
设定置信度大于50％，支持度大于20％，进行二阶和三阶关联分析。发现病位证素、病性证素和中药
相互之间均存在强的关联规则，结果详见表5至表7。
2.2.1 病位证素与病位证素、病性证素、中药的关联关系 病位证素与病位证素关联结果显示：胃与脾
强关联，即医案中病位胃和病位脾常同时出现，此外肝与胃、脾，胸膈与胃、脾均存在强关联。病位证素
与病性证素关联结果显示：气滞、气虚、湿与胃、脾均强关联；脾、肝、胃、胸膈与气滞强关联；气滞、
痰与胃强关联。病位证素与中药关联结果（限于篇幅，仅列出10 条，其余以文字描述）显示：佛手、白
芍、干姜、仙鹤草、郁金、谷芽、白术、半夏、黄连、党参、陈皮、茯苓与胃强关联；陈皮、白芍、白术、
半夏、茯苓与脾强关联；党参、白术、白芍、陈皮、半夏、枳壳、厚朴与胃、脾强关联；半夏、陈皮与胸
膈强关联。详见表5。
表5 病位证素与病位证素、病性证素、中药的关联关系
编号 规则 项容量 支持度(%) 置信度(%)
1 胃 => 脾 2 75.714 75.714
2 肝 => 胃, 脾 3 20 58.333
3 胸膈 => 胃, 脾 3 20 58.333
4 气滞 => 胃, 脾 3 62.857 72.131
5 气虚 => 胃, 脾 3 58.571 100
6 湿 => 胃, 脾 3 37.143 96.296
7 脾, 肝 => 气滞 3 20 100
8 胃, 肝 => 气滞 3 34.286 100
9 胃, 胸膈 => 气滞 3 31.429 91.667
10 气滞, 痰 => 胃 3 28.571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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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 规则 项容量 支持度(%) 置信度(%)
11 干姜 => 胃 2 21.429 100
12 仙鹤草 => 胃 2 20 100
13 郁金 => 胃 2 21.429 100
14 白术, 白芍 => 胃 3 22.857 100
15 半夏, 黄连 => 胃 3 20 100
16 陈皮, 半夏 => 脾 3 24.286 68
17 党参 => 胃, 脾 3 22.857 94.118
18 枳壳 => 胃, 脾 3 24.286 73.913
19 厚朴 => 胃, 脾 3 22.857 84.211
20 陈皮, 半夏 => 胸膈 3 20 56
2.2.2 病性证素与病性证素、中药的关联关系 病性证素与病性证素关联结果显示：气滞与气虚相互强
关联，湿与气滞、气虚强关联，痰与气滞强关联。病性证素与中药关联结果（限于篇幅，仅列出10 条，
其余以文字描述）显示：干姜、黄连、郁金、枳壳、厚朴、白术、白芍、半夏、陈皮、茯苓与气滞强关联；
党参、甘草、陈皮、白术与气虚强关联；茯苓、白术、陈皮与气滞、气虚强关联；气滞、湿与半夏、陈皮
强关联，气滞、痰与半夏、陈皮强关联。详见表6。
表6 病性证素与病性证素、中药的关联关系
编号 规则 项容量 支持度(%) 置信度(%)
1 气滞 => 气虚 2 45.714 52.459
2 气虚 => 气滞 2 45.714 78.049
3 湿 => 气滞, 气虚 3 20 51.852
4 痰 => 气滞 2 28.571 95.238
5 干姜 => 气滞 2 20 93.333
6 黄连 => 气滞 2 24.286 94.444
7 党参 => 气虚 2 22.857 94.118
8 白术, 白芍 => 气滞 3 20 87.5
9 半夏, 黄连 => 气滞 3 20 100
10 陈皮, 白术 => 气虚 3 21.429 83.333
11 气滞, 气虚 => 白术 3 32.857 71.875
12 气滞, 气虚 => 陈皮 3 24.286 53.125
13 气滞, 湿 => 半夏 3 24.286 70.833
14 气滞, 痰 => 陈皮 3 21.429 75
2.2.3 中药与中药的关联关系 中药与中药之间关联结果显示：白芍与白术强关联；白术与陈皮强关联；
茯苓与半夏强关联；茯苓与陈皮强关联；党参与白术强关联；黄连与半夏强关联；半夏、陈皮、白芍三者
相互强关联。详见表7。
表7 中药与中药的关联关系
编号 规则 项容量 支持度(%) 置信度(%)
1 白芍 => 白术 2 22.857 51.613
2 白术 => 陈皮 2 25.714 54.545
3 茯苓 => 半夏 2 22.857 61.538
4 茯苓 => 陈皮 2 25.714 69.231
5 党参 => 白术 2 20 82.353
6 黄连 => 半夏 2 20 77.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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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 规则 项容量 支持度(%) 置信度(%)
7 半夏, 白芍 => 陈皮 3 20 82.353
8 陈皮, 白芍 => 半夏 3 20 66.667
9 陈皮, 半夏 => 白芍 3 20 56
2.3 高频药物聚类分析
对频次前56位药物进行R型聚类分析，结合中医专业知识，得到以下5个用药聚类组合：
C1：白花蛇舌草、莪术、仙鹤草、薏苡仁、莱菔子、决明子、麦冬、百合、太子参、丹参、黄芩。
C2：枳实、柴胡、桂枝、黄芪、炮姜、附子、苍术、鸡内金、竹茹、藿香、谷芽、麦芽。
C3：砂仁、豆蔻、青皮、山楂、神曲、紫苏梗、川楝子、玫瑰花、合欢皮、香附、香橼、娑罗子、大
腹皮、沉香。
C4：旋覆花、代赭石、郁金、木香、生姜、佛手、黄连、吴茱萸、干姜。
C5：党参、当归、甘草、枳壳、厚朴、茯苓、白术、陈皮、白芍、半夏。
3 痞证证治规律探讨
3.1 痞证病位探讨
由以上病位证素频数统计分析（表1）和病位证素与病位证素的关联规则分析（表5），可得痞证的主
要病位在胃、脾、肝、胸膈。痞证的病位为何与胸膈关系密切？笔者查阅相关文献发现痞证按部位可分为
胸痞、心下痞（胃痞），而诸多著作重点讨论的是胃痞，本研究亦如此。笔者回顾原始医案后发现，所选
16 例邓星伯医案中15 例均描述为“胸痞脘闷”，可见胸痞常为胃痞的兼证，其治仍应以胃痞为主，胸痞兼
顾而治。综上可见痞证的病位在胃、胸膈，与脾、肝密切相关。
3.2 痞证病性探讨
由以上病性证素频数统计分析（表2）和病性证素与病性证素的关联规则分析（表6），可得痞证的主
要病性为气滞、气虚、湿、痰。
3.3 痞证常见证型探讨
临床各种常见证（型）都是由病位证素和病性证素相互组合而成为完整、规范的证名。笔者参考朱文
锋教授等[4]总结提出的500 个临床实用、由证素组成的规范证名，结合痞证的病位证素、病性证素以及二
者的关联关系（表5），归纳出痞证的主要证型有：中虚气滞证、中虚湿困证、肝胃不和证和痰气阻膈证，
前三者为胃痞主要证型，后者为胸痞主要证型。
3.4 痞证用药规律探讨
中药频数统计分析显示陈皮、半夏、白术、白芍、茯苓、枳壳、厚朴、甘草、黄连、党参等出现频次
较高（表3）。前56 位中药按功效归类，显示痞证用药以理气药和补虚药、祛湿药为主，其次为消食药、
温里药（表4），这也与上述痞证的病性证素、主要证型是一致的。病位证素与中药、病性证素与中药、中
药与中药关联分析结果（表5-表7）与中医学基础大体相符，不再赘述。中药与中药的关联关系如白芍与
白术、白术与陈皮、茯苓与半夏、茯苓与陈皮、党参与白术、黄连与半夏等（表7），可认为是脾胃病临床
常用的药对。
3.5 痞证处方规律探讨
R 型聚类分析得到5 个用药聚类组合C1-C5，现对其探讨如下：C1 组合具有健脾濡胃、清热化湿、活
血化瘀之效，适用于痞证等证属气阴两虚、湿热瘀阻者。C2 组合具有温中化湿、理气助运之功，适用于
痞证等证属寒湿内蕴者。C3 组合具有疏肝和胃之功，适用于痞证等证属肝胃气滞者，但理气药似繁多，
有待进一步优化。C4 组合具有降气化痰、清肝和胃之效，适用于痞证等证属气逆痰阻、肝胃郁热者。与
C3 组合比较，C4 组合含有化痰降逆，而C3 组合偏于疏肝理气。C5 组合具有益气健脾、理气化湿、养血
活血之功，适用于痞证等证属中虚气滞湿阻者。与C1 组合相较，二者均具有补益脾胃、化湿活血之效，
但C5 组合偏于理气化湿，而C1 组合偏于清热化湿。
结合痞证的病位、病性、主要证型及用药特色，笔者认为C5组合最为相符，细究可知C5组合乃由归芍
六君汤增枳壳、厚朴而成。
综上，孟河马派主要医家临证痞证的证治规律如下：病位在胃，涉及肝、脾；病性以气滞、气虚、湿、
痰为主；主要证型为中虚气滞证、中虚湿困证和肝胃不和证；用药以理气药、补虚药、祛湿药为主；治以
益气健脾、理气化湿为主，方用归芍六君汤等化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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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运用统计、挖掘等方法来研究医学流派的临床经验，能够较好地避免数据处理时掺杂的主观因素，
更加客观地反映研究内容，期望能为现代疾病的中医证治提供更多的借鉴和新的思路。
参考文献
[1] 梁方信.胃痞与慢性萎缩性胃炎——全国第五届脾胃病学术会侧析[J].山东中医杂志,1990,(4):58-60.
[2] 李夏亭,单德成.孟河医派三百年:孟河医派研究荟萃[M].北京：学苑出版社,2010:83.
[3] 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中医药学名词[M].北京: 科学出版社,2005.
[4] 朱文锋.证素辨证学[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8.
（江苏省中医药研究院，江苏省南京市红山路十字街100 号，210028）
摘要 目的：搜集、整理孟河马派主要医家的痞证医案，进行统计挖掘，探寻痞证证治规律。方法：频数
分析、关联分析和聚类分析。结果：频数统计显示痞证病位主要为胃、脾、肝、胸膈，病性主要为气滞、
气虚、湿、痰，用药以理气药、补虚药、祛湿药为主；关联规则显示病位证素、病性证素与中药三者之间
均存在强的关联规则；R 型聚类分析得到5 个用药聚类组合。结论：痞证病位在胃，涉及肝、脾；病性以
气滞、气虚、湿、痰为主；主要证型为中虚气滞证、中虚湿困证和肝胃不和证；用药以理气药、补虚药、
祛湿药为主；治以益气健脾、理气化湿为主，方用归芍六君汤等化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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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Objective：Through collecting, collating, mathematical statistics and data mining the medical records
of Epigastric Fullness by the Ma family’s branches of the Menghe scholarly sect, exploring th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regularity of Epigastric Fullness. Methods：frequency analysis, association rules analysis and clu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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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Results：Frequency statistics analysis showes that the location of Epigastric Fullness is stomach,spleen,
liver, and thoracic diaphragm; the nature of disease is mainly the stagnation and deficiency of qi, dampness and
phlegm; the drug is mainly Qi Regulating drugs, Qi-tonifying drugs and drugs for eliminating dampness.
Association rules analysis suggests that there is strong association rules between the syndrome elements of disease
location, the syndrome elements of disease nature and the herbs. R type cluster analysis gets five drug
combination clustering. Conclusion：th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regularity of epigastric fullness by the Ma
family’s branches of the Menghe scholarly sect: the location of the disease is stomach ,involving liver and spleen;
the nature of disease is mainly the stagnation and deficiency of qi, dampness and phlegm; the main syndrome type
is deficiency of the middle energizer with qi deficiency, deficiency of the middle energizer with dampness
encumbering and incoordination between liver and stomach; the drug is mainly Qi Regulating drugs, Qi-tonifying
drugs and drugs for eliminating dampness; the therapeutic method is replenishing qi to invigorate the spleen and
tonifying qi to eliminate dampness, the herb is modified Guishao Liujun decoction etc.
Keywords The Ma family of the Menghe scholarly sect; Epigastric fullness;Th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regularity; Data mining
孟河医派是明末清初源出江苏孟河的一大地域性医学流派，以费、马、巢、丁四大家族为主，马派诸
医家在诊治脾胃病方面经验丰富，疗效卓著，值得后学继承发扬。全国第五届脾胃病痹证学术交流会议上，
慢性萎缩性胃炎（CAG）被定为“胃痞病”[1]。笔者尝试通过对孟河马派主要医家临证有关痞证医案、医话
等进行搜集、整理，运用统计挖掘技术，来探寻痞证的证治规律，以期为辨治痞证及慢性萎缩性胃炎提供
新的思路与方法，提高临床疗效。
1 研究内容与方法
1.1 医案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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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关“痞证”的医案、医话等内容，共得痞证医案70 例。
1.2 选案标准
1.2.1 诊断标准 诊断参照新世纪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规划教材《中医内科学》：“自觉心下痞塞，满
闷不舒，触之无形，按之柔软，压之无痛为主要症状的病证”。
1.2.2 纳入标准 1）所选医案符合痞证的诊断标准：需在著作目录下出现“痞、痞证、痞满”或在医案
中出现“胃痞、痞满、脘痞、心下痞、脘闷、脘塞”者等；2）所选医案的辨证用药遵循中医学传统思路，要
求真实、有效者。
1.2.3 排除标准 1）医案不完整，如没有临床症状或只有治则而无方药的医案；2）医案记载中治疗
无效的医案，误诊、误治的医案。
1.3 数据规范化
1）症状的规范：参照《中医药学名词》[3]对医案中的中医症状描述进行规范化处理。2）药名的规范：
参照新世纪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规划教材《中药学》《中华本草》等对中药名进行规范化处理。3）证素的
规范：证素即证候要素，是指辨证所要辨别的脾、肾、肝、胃等病位和气虚、血瘀、痰、寒等病性。参照
朱文锋主编的《证素辨证学》[4]，对医案中提到的病因病机进行证素规范；并根据相关症状，对每个医案
进行证素分析。
1.4 统计分析方法
1）频数统计分析：利用Microsft Office Excel 2003 对痞证医案中的病位证素、病性证素和中药进行频
数统计分析。2）关联规则分析：运用AlphaMiner 2.0 开放数据挖掘平台进行关联规则分析，挖掘痞证医案
中的病位证素、病性证素与中药三者的相互关联关系。3）R 型聚类分析：利用IBM SPSS v20 软件，选取
频次前56 位的药物进行R 型聚类分析，探析痞证的处方用药规律。
2 研究结果与分析
2.1 频数统计分析
痞证医案涉及病位证素10项，病性证素12种，中药136味。病位证素频次总计194项，其中大于等于20
项的病位证素分别是胃、脾、肝、胸膈，占所有病位证素总频次的88.14%；病性证素频数总计208种，其
中大于等于20种的病性证素分别是气滞、气虚、湿、痰，占所有病性证素总频次的72.12%；中药使用频次
总计838味，大于等于5味的中药共有56味，占所有中药总频次的83.05%。详见表1至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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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痞证医案病位证素频数表
病位 频次（次） 频率
胃 70 36.08%
脾 53 27.32%
肝 24 12.37%
胸膈 24 12.37%
大肠 9 4.64%
心神 4 2.06%
肾 3 1.55%
心 3 1.55%
胆 2 1.03%
肺 2 1.03%
表2 痞证医案病性证素频数表
病性 频次（次） 频率
气滞 61 29.33%
气虚 41 19.71%
湿 27 12.98%
痰 21 10.10%
热 13 6.25%
阳虚 12 5.77%
血瘀 11 5.29%
血虚 10 4.81%
阴虚 8 3.85%
饮 2 0.96%
气不固 1 0.48%
气陷 1 0.48%
表3 痞证医案中药频数表（前56 位）
中药 频次（次） 频率 中药 频次（次） 频率 中药 频次（次） 频率
陈皮 40 4.77% 紫苏梗 13 1.55% 太子参 8 0.95%
半夏 39 4.65% 川楝子 13 1.55% 娑罗子 7 0.84%
白术 33 3.94% 当归 12 1.43% 大腹皮 7 0.84%
白芍 31 3.70% 生姜 12 1.43% 炮姜 7 0.84%
茯苓 26 3.10% 旋覆花 12 1.43% 桂枝 7 0.84%
枳壳 23 2.74% 吴茱萸 12 1.43% 竹茹 7 0.84%
厚朴 19 2.27% 枳实 11 1.31% 麦冬 7 0.84%
甘草 19 2.27% 砂仁 11 1.31% 百合 7 0.84%
黄连 18 2.15% 香附 10 1.19% 代赭石 6 0.72%
党参 17 2.03% 豆蔻 10 1.19% 柴胡 6 0.72%
郁金 15 1.79% 玫瑰花 10 1.19% 合欢皮 5 0.60%
干姜 15 1.79% 丹参 10 1.19% 苍术 5 0.60%
黄芩 15 1.79% 青皮 9 1.07% 藿香 5 0.60%
谷芽 14 1.67% 香橼 9 1.07% 附子 5 0.60%
佛手 14 1.67% 麦芽 9 1.07% 鸡内金 5 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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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药 频次（次） 频率 中药 频次（次） 频率 中药 频次（次） 频率
仙鹤草 14 1.67% 神曲 9 1.07% 决明子 5 0.60%
山楂 13 1.55% 沉香 8 0.95% 莪术 5 0.60%
木香 13 1.55% 莱菔子 8 0.95% 黄芪 5 0.60%
薏苡仁 13 1.55% 白花蛇舌
草 8 0.95%
将前56位中药按功效进行归类，参考规划教材《中药学》，并结合医案具体内容做相应调整，如将柴
胡归为理气药、仙鹤草归为补虚药，统计分析其归类情况。结果显示，痞证医案用药以理气药、补虚药、
祛湿药、消食药、温里药等为主。详见表4。
表4 痞证医案高频药物归类频数表
中药归类 频次（次） 频率(%)
理气药 15 26.79
补虚药 10 17.86
祛湿药 7 12.50
消食药 6 10.71
温里药 6 10.71
清热药 4 7.14
化痰药 3 5.36
活血药 3 5.36
安神药 1 1.79
平肝药 1 1.79
2.2 关联规则分析
设定置信度大于50％，支持度大于20％，进行二阶和三阶关联分析。发现病位证素、病性证素和中药
相互之间均存在强的关联规则，结果详见表5至表7。
2.2.1 病位证素与病位证素、病性证素、中药的关联关系 病位证素与病位证素关联结果显示：胃与脾
强关联，即医案中病位胃和病位脾常同时出现，此外肝与胃、脾，胸膈与胃、脾均存在强关联。病位证素
与病性证素关联结果显示：气滞、气虚、湿与胃、脾均强关联；脾、肝、胃、胸膈与气滞强关联；气滞、
痰与胃强关联。病位证素与中药关联结果（限于篇幅，仅列出10 条，其余以文字描述）显示：佛手、白
芍、干姜、仙鹤草、郁金、谷芽、白术、半夏、黄连、党参、陈皮、茯苓与胃强关联；陈皮、白芍、白术、
半夏、茯苓与脾强关联；党参、白术、白芍、陈皮、半夏、枳壳、厚朴与胃、脾强关联；半夏、陈皮与胸
膈强关联。详见表5。
表5 病位证素与病位证素、病性证素、中药的关联关系
编号 规则 项容量 支持度(%) 置信度(%)
1 胃 => 脾 2 75.714 75.714
2 肝 => 胃, 脾 3 20 58.333
3 胸膈 => 胃, 脾 3 20 58.333
4 气滞 => 胃, 脾 3 62.857 72.131
5 气虚 => 胃, 脾 3 58.571 100
6 湿 => 胃, 脾 3 37.143 96.296
7 脾, 肝 => 气滞 3 20 100
8 胃, 肝 => 气滞 3 34.286 100
9 胃, 胸膈 => 气滞 3 31.429 91.667
10 气滞, 痰 => 胃 3 28.571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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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 规则 项容量 支持度(%) 置信度(%)
11 干姜 => 胃 2 21.429 100
12 仙鹤草 => 胃 2 20 100
13 郁金 => 胃 2 21.429 100
14 白术, 白芍 => 胃 3 22.857 100
15 半夏, 黄连 => 胃 3 20 100
16 陈皮, 半夏 => 脾 3 24.286 68
17 党参 => 胃, 脾 3 22.857 94.118
18 枳壳 => 胃, 脾 3 24.286 73.913
19 厚朴 => 胃, 脾 3 22.857 84.211
20 陈皮, 半夏 => 胸膈 3 20 56
2.2.2 病性证素与病性证素、中药的关联关系 病性证素与病性证素关联结果显示：气滞与气虚相互强
关联，湿与气滞、气虚强关联，痰与气滞强关联。病性证素与中药关联结果（限于篇幅，仅列出10 条，
其余以文字描述）显示：干姜、黄连、郁金、枳壳、厚朴、白术、白芍、半夏、陈皮、茯苓与气滞强关联；
党参、甘草、陈皮、白术与气虚强关联；茯苓、白术、陈皮与气滞、气虚强关联；气滞、湿与半夏、陈皮
强关联，气滞、痰与半夏、陈皮强关联。详见表6。
表6 病性证素与病性证素、中药的关联关系
编号 规则 项容量 支持度(%) 置信度(%)
1 气滞 => 气虚 2 45.714 52.459
2 气虚 => 气滞 2 45.714 78.049
3 湿 => 气滞, 气虚 3 20 51.852
4 痰 => 气滞 2 28.571 95.238
5 干姜 => 气滞 2 20 93.333
6 黄连 => 气滞 2 24.286 94.444
7 党参 => 气虚 2 22.857 94.118
8 白术, 白芍 => 气滞 3 20 87.5
9 半夏, 黄连 => 气滞 3 20 100
10 陈皮, 白术 => 气虚 3 21.429 83.333
11 气滞, 气虚 => 白术 3 32.857 71.875
12 气滞, 气虚 => 陈皮 3 24.286 53.125
13 气滞, 湿 => 半夏 3 24.286 70.833
14 气滞, 痰 => 陈皮 3 21.429 75
2.2.3 中药与中药的关联关系 中药与中药之间关联结果显示：白芍与白术强关联；白术与陈皮强关联；
茯苓与半夏强关联；茯苓与陈皮强关联；党参与白术强关联；黄连与半夏强关联；半夏、陈皮、白芍三者
相互强关联。详见表7。
表7 中药与中药的关联关系
编号 规则 项容量 支持度(%) 置信度(%)
1 白芍 => 白术 2 22.857 51.613
2 白术 => 陈皮 2 25.714 54.545
3 茯苓 => 半夏 2 22.857 61.538
4 茯苓 => 陈皮 2 25.714 69.231
5 党参 => 白术 2 20 82.353
6 黄连 => 半夏 2 20 77.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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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 规则 项容量 支持度(%) 置信度(%)
7 半夏, 白芍 => 陈皮 3 20 82.353
8 陈皮, 白芍 => 半夏 3 20 66.667
9 陈皮, 半夏 => 白芍 3 20 56
2.3 高频药物聚类分析
对频次前56位药物进行R型聚类分析，结合中医专业知识，得到以下5个用药聚类组合：
C1：白花蛇舌草、莪术、仙鹤草、薏苡仁、莱菔子、决明子、麦冬、百合、太子参、丹参、黄芩。
C2：枳实、柴胡、桂枝、黄芪、炮姜、附子、苍术、鸡内金、竹茹、藿香、谷芽、麦芽。
C3：砂仁、豆蔻、青皮、山楂、神曲、紫苏梗、川楝子、玫瑰花、合欢皮、香附、香橼、娑罗子、大
腹皮、沉香。
C4：旋覆花、代赭石、郁金、木香、生姜、佛手、黄连、吴茱萸、干姜。
C5：党参、当归、甘草、枳壳、厚朴、茯苓、白术、陈皮、白芍、半夏。
3 痞证证治规律探讨
3.1 痞证病位探讨
由以上病位证素频数统计分析（表1）和病位证素与病位证素的关联规则分析（表5），可得痞证的主
要病位在胃、脾、肝、胸膈。痞证的病位为何与胸膈关系密切？笔者查阅相关文献发现痞证按部位可分为
胸痞、心下痞（胃痞），而诸多著作重点讨论的是胃痞，本研究亦如此。笔者回顾原始医案后发现，所选
16 例邓星伯医案中15 例均描述为“胸痞脘闷”，可见胸痞常为胃痞的兼证，其治仍应以胃痞为主，胸痞兼
顾而治。综上可见痞证的病位在胃、胸膈，与脾、肝密切相关。
3.2 痞证病性探讨
由以上病性证素频数统计分析（表2）和病性证素与病性证素的关联规则分析（表6），可得痞证的主
要病性为气滞、气虚、湿、痰。
3.3 痞证常见证型探讨
临床各种常见证（型）都是由病位证素和病性证素相互组合而成为完整、规范的证名。笔者参考朱文
锋教授等[4]总结提出的500 个临床实用、由证素组成的规范证名，结合痞证的病位证素、病性证素以及二
者的关联关系（表5），归纳出痞证的主要证型有：中虚气滞证、中虚湿困证、肝胃不和证和痰气阻膈证，
前三者为胃痞主要证型，后者为胸痞主要证型。
3.4 痞证用药规律探讨
中药频数统计分析显示陈皮、半夏、白术、白芍、茯苓、枳壳、厚朴、甘草、黄连、党参等出现频次
较高（表3）。前56 位中药按功效归类，显示痞证用药以理气药和补虚药、祛湿药为主，其次为消食药、
温里药（表4），这也与上述痞证的病性证素、主要证型是一致的。病位证素与中药、病性证素与中药、中
药与中药关联分析结果（表5-表7）与中医学基础大体相符，不再赘述。中药与中药的关联关系如白芍与
白术、白术与陈皮、茯苓与半夏、茯苓与陈皮、党参与白术、黄连与半夏等（表7），可认为是脾胃病临床
常用的药对。
3.5 痞证处方规律探讨
R 型聚类分析得到5 个用药聚类组合C1-C5，现对其探讨如下：C1 组合具有健脾濡胃、清热化湿、活
血化瘀之效，适用于痞证等证属气阴两虚、湿热瘀阻者。C2 组合具有温中化湿、理气助运之功，适用于
痞证等证属寒湿内蕴者。C3 组合具有疏肝和胃之功，适用于痞证等证属肝胃气滞者，但理气药似繁多，
有待进一步优化。C4 组合具有降气化痰、清肝和胃之效，适用于痞证等证属气逆痰阻、肝胃郁热者。与
C3 组合比较，C4 组合含有化痰降逆，而C3 组合偏于疏肝理气。C5 组合具有益气健脾、理气化湿、养血
活血之功，适用于痞证等证属中虚气滞湿阻者。与C1 组合相较，二者均具有补益脾胃、化湿活血之效，
但C5 组合偏于理气化湿，而C1 组合偏于清热化湿。
结合痞证的病位、病性、主要证型及用药特色，笔者认为C5组合最为相符，细究可知C5组合乃由归芍
六君汤增枳壳、厚朴而成。
综上，孟河马派主要医家临证痞证的证治规律如下：病位在胃，涉及肝、脾；病性以气滞、气虚、湿、
痰为主；主要证型为中虚气滞证、中虚湿困证和肝胃不和证；用药以理气药、补虚药、祛湿药为主；治以
益气健脾、理气化湿为主，方用归芍六君汤等化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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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运用统计、挖掘等方法来研究医学流派的临床经验，能够较好地避免数据处理时掺杂的主观因素，
更加客观地反映研究内容，期望能为现代疾病的中医证治提供更多的借鉴和新的思路。
参考文献
[1] 梁方信.胃痞与慢性萎缩性胃炎——全国第五届脾胃病学术会侧析[J].山东中医杂志,1990,(4):5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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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中医药学名词[M].北京: 科学出版社,2005.
[4] 朱文锋.证素辨证学[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