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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超元 赵鋆
（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儿科 上海 201203）
摘要 唐为勇教授辨治小儿自闭症的临床经验，认为小儿自闭症是心、脑、肾三系一体的病变，重视小儿
情志异常与各个脏腑病变的关系。临床主要分为抑制型和狂躁型治疗，以健脾补肾、平肝熄风、宁心安神
为治疗大法，同时指出精神及心理护理的重要性。
关键词 小儿自闭症；名医经验；唐为勇
唐为勇教授是上海市名中医，从事儿科医、教、研工作近50 年，在儿科心理疾病、呼吸系统、消化
系统及儿科杂病方面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在临床用药方面提倡古方的联合运用。笔者有幸随师侍诊，
受益匪浅。现将其诊治小儿自闭症的经验总结介绍如下。
小儿自闭症是广泛性发育障碍的疾病。主要表现为不同程度的言语发育障碍、人际交往沟通障碍、兴
趣狭窄和行为方式刻板等。近几年自闭症发病率呈上升趋势，诸多患儿的临床表现不仅对家庭带来困扰，
还会影响社会，自闭症已成为当前儿科身心疾病中一个重要病种。唐老在多年临床实践中，不断探索本病
病因病机，总结出“医护结合”——中医中药与心理护理结合的治疗方法，收效颇丰。
1 心、脑、肾三系一体的病变
唐老认为小儿自闭症是心、脑、肾三系一体的病变；肾为先天之本，肾中精气为小儿生长发育的关键
物质，先天不足的小儿往往在发育初期落后于正常小儿，可表现为对外界事物认知的障碍。《医方集解》
有云：“人之精与志皆藏于肾，肾精不足则志气衰，不能上通于心，故迷惑善忘也。”而心主神志，心藏神，
心开窍于舌，“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自闭症患儿精神、意识、交流、思维活动的异常表现与心
神失守密切相关。肾主藏精，精生髓，《灵枢•海论》说：“脑为髓之海。”故三者相辅相成。又“脑为元神之
府”，脑是精髓和神明高度汇聚之处，若肾精不足，导致不能化髓充脑，神明用之不足，元神不得滋养。
或在分娩过程中产程过长、助产工具使用不当直接损伤元神之府，那么小儿的视觉、嗅觉、听觉、感觉、
记忆能力都可能会出现发育障碍或者异常。
2 重视本病的情志辨证
唐氏认为“小儿无假病”，而自闭症儿童情志的自然表现与五脏病变有着密切关系，七情既是情感的表
现，更是认知的反应。中医认为心在志为喜，肝在志为怒，脾在志为思，肺在志为忧（悲），肾在志为恐
（惊）。喜、笑是心情舒畅、高兴的反应．但是自闭症儿童精神振奋、欢喜过度、嬉笑无常，有的则反应
迟钝、精神萎靡、表情淡漠、心神不宁，皆为心失所养、心神失守的表现。自闭症有怒，脾气暴躁，易激
第九届世界中医药大会
The 9th World Congress of Chinese Medicine
•47 0•
临 证 体 会
Clinical experience
动，情绪不宁，高声叫喊，跑跳无常，面赤口渴，狂躁谵语，多与水不涵木，肝阳上亢有关。自闭症的思
表现为安静多思，专注过度，迟钝或者无思，或思而混乱、言语冒失，与脾失健运、生化无力有关。有的
患儿说话声音低怯，时有暗自悲伤，忧虑过多，属于肺气亏虚的表现。有的患儿害怕正视他人目光，害
怕身体接触，害怕别人擅闯其特定私人空间，身处嘈杂环境中情绪极不稳定，易惊恐的多为肾精不足，封
藏失司。自闭症的喜、怒、悲、思、恐多是患儿的本能反应，不同脏腑的病变在患儿的情志上会有不同的
表现，所以嘱咐家长密切观察患儿并与医生沟通，对医生了解病情进行对症用药有重大的指导意义。
3 归纳分型，巧组经方
该病复杂多变，症状繁杂不一，治疗时要从整体观念出发，审证求因。唐老认为小儿自闭症临床表现
往往是多脏腑的功能受累，很少有单一脏腑发病；此时应相应组合用方，多方位治疗，才能达到满意效果。
从患儿的临床表现来看可大致分为两类：一为心脾两虚，髓海失充，心神失守，多表现为抑制型。临
床常表现为默默不语、交流障碍、喜独处、无欲无求、精神萎靡、神情呆滞、少气懒言、闷闷不乐、悲伤
欲哭，唐老选方归脾汤、养心汤、甘麦大枣汤、六味地黄丸加减，意为益气健脾、滋肾填精、养心安神，
药用人参、蜜黄芪、白术、地黄、山萸肉、山药、当归、茯苓、淮小麦、远志、木香、酸枣仁、泽泻、丹
皮、炙甘草、生姜、大枣等随证加减。二为肾水不足，水不涵木，肝木亢奋，多表现为狂躁型。狂躁型的
自闭症患儿，临床常表现为急躁易怒，任性固执，听而不闻，不易管教，情绪不宁，高声叫喊，跑跳
无常，面赤口渴，狂躁谵语，唐老选方天麻钩藤饮、羚羊角汤、丹栀逍遥散、左归丸加减，意为滋水
涵木，平肝熄风，药用天麻、钩藤、羚羊角粉、石决明、山茱萸、川牛膝、龟板、菟丝子、枸杞、
山药、白术，茯苓、牡丹皮、知母、黄柏、芍药、甘草等随证化裁。
本病虚实夹杂，且多数本虚标实。夹有痰者，加用石菖蒲、胆南星化痰开窍；夹有瘀者加用桃仁、红
花活血化瘀；病久者，加用僵蚕、蜈蚣、全蝎搜风剔络。小儿“心常有余”、“肝常有余”、“肾常不足”，故
唐老认为在治疗自闭症患儿时，无论是哪种证型皆应配伍清肝宁心补肾的药物，方能取得更好的疗效。
4 亲情关爱，启迪心灵
一旦在家庭中有孩子被诊断出有自闭症，这就意味着这个家庭痛苦的开始。他们有视力却不愿与人对
视，有语言却很难与人交流，有听力却总与我们的愿望相悖，他们总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外界不曾沟
通，面对看似聪明的孩子，许多家长常常处在以泪洗面的崩溃边缘。然而，这些都是不良反应，对孩子康
复不利。自闭症患儿很难融入社会，他们的康复、入学和就业等问题都会相继出现，给患者家庭套上了承
重的精神枷锁。这些已引起了各方的关注。
当前自闭症已成为一大社会问题，现代医学治疗无法完全解决现状，给社会也带来很大的负担。很多
自闭症患儿生活不能自理，抑制型的儿童郁郁寡欢，神情不宁，让家长十分担忧；狂躁型的患儿更是有自
伤自残的现象，给家庭带来很多问题。然而“心病”还须“心药医”，除了针对自闭症用药之外，还要学会对
于精神异常患儿的特殊护理，包括加强父母对患儿的关爱，生活的料理，衣着饮食的照料，疾病的防治，
耐心的诱导、训练、教育，以及全社会的关怀。只有良方良药和社会家庭的关爱双管齐下才是开启自闭症
患儿内心之门的钥匙，家庭和社会的雨露滋润含苞的花蕾才能绽放，让温馨和谐的气氛融入家庭、进入患
儿的心灵才能让患儿很好的与外界沟通，从而走出自闭症的牢笼。
5 病案举例
叶某，男，14 岁，2011 年10 月24 日初诊。患者因4 岁不会说话四处就医，曾诊断为“哑巴”，多方求
医后确诊为“自闭症”，时常表现为喃喃自语，言语不清，孤僻独坐，不与父母交流。近1 月来，经常发脾
气，易激惹，喜怒无常，时而高歌，时而抽泣，饮食无饥饱感，由父母控制用量，夜寐不安，二便可自理，
小便稍黄，大便干，舌红，苔薄黄，脉弦细。用药史：1 周前曾于外院就诊后开始服用利培酮1mg 每天一
次，症状无明显改善。胎产史：第一胎第一产，足月剖宫产，原因为脐带缠绕，评分不详。母孕史：曾服
感冒药，具体不详，否认孕期接触放射物质。家族史：父母体健，否认本病相关家族史。生长发育史：患
儿1 岁会走路，4 岁不会说话，生长发育如常，智力发育落后于正常儿童。证属：肝火扰心，心神失养。
治以养心安神，平肝熄风。方用：丹栀逍遥散、天麻钩藤饮合甘麦大枣汤加减。方药：丹皮、栀子、当归、
赤白芍、柴胡、白术、枳壳、天麻、钩藤、川芎、五味子、桃仁、白芷各10g，红花6 g，珍珠母（先煎）
30 g，淮小麦15g，红枣6 枚，炙甘草3g。1 帖药煎两汁，分为2 天温服。医嘱：循诱父母加强对孩子生
活的关爱，多交流，多鼓励表扬，了解孩子的行为与需求，及时阻止患儿异常行为并加以安全保护。注意
营造温馨的家庭氛围，以和谐、乐观的气氛渲染孩子。12 月19 日复诊，症状稍减轻，但交流仍不多，时
有刻板僵硬动作，去珍珠母，加石决明30g、党参10g、僵蚕10g。2 月13 日复诊，前证改善，去党参，
第九届世界中医药大会
The 9th World Congress of Chinese Medicine
•471•
临 证 体 会
Clinical experience
加太子参10g、山萸肉10g，服用1 月后复诊，与父母交流增多，表达能力增强，性情平稳，停服西药，
中药继服。
按语：小儿自闭症多本虚标实，“心肝火旺”、“肾常虚”，治疗本病时应注意小儿生理特点，观察患儿
七情的表现，结合情志辨治。本例以平肝熄风，宁心安神，补肾填精为治法，天麻、钩藤平肝息风，丹皮、
栀子、赤芍、柴胡清肝疏肝；珍珠母、淮小麦宁心安神；五味子、白芍酸收敛精；红枣、当归、炙甘草益
气养血；久病必瘀，酌加桃仁、红花活血化瘀之品通利经脉；川芎、白芷引药上行，上荣脑窍，神元得养，
则神志清晰，灵活思考。复诊中用石决明平肝潜阳，太子参增强益气作用，山茱萸补肾填精生髓，使肾气
充而促进患儿生长及各方面能力的提高。本例病案患儿的父亲近几月请假在家精心照料患儿，进行了对患
儿情志方面的特殊护理，对于患儿的举动已经十分了解，听取唐老医嘱增加了与患儿的沟通，增添了治疗
的信心。
唐老师寄语）：自闭症的治疗时一个长期的过程。药物与心理双管齐下是必然之路，两者缺一不可。
尤其是心理，体现于整个家庭及患儿的时时处处。药物与心理相互关联，相互影响。另外，长期服药要注
意安全性和患儿的接受度，长期心理治疗家庭一定要先走出“闷、闭”的阴影，希望与美好一定会出现。
（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儿科 上海 201203）
摘要 唐为勇教授辨治小儿自闭症的临床经验，认为小儿自闭症是心、脑、肾三系一体的病变，重视小儿
情志异常与各个脏腑病变的关系。临床主要分为抑制型和狂躁型治疗，以健脾补肾、平肝熄风、宁心安神
为治疗大法，同时指出精神及心理护理的重要性。
关键词 小儿自闭症；名医经验；唐为勇
唐为勇教授是上海市名中医，从事儿科医、教、研工作近50 年，在儿科心理疾病、呼吸系统、消化
系统及儿科杂病方面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在临床用药方面提倡古方的联合运用。笔者有幸随师侍诊，
受益匪浅。现将其诊治小儿自闭症的经验总结介绍如下。
小儿自闭症是广泛性发育障碍的疾病。主要表现为不同程度的言语发育障碍、人际交往沟通障碍、兴
趣狭窄和行为方式刻板等。近几年自闭症发病率呈上升趋势，诸多患儿的临床表现不仅对家庭带来困扰，
还会影响社会，自闭症已成为当前儿科身心疾病中一个重要病种。唐老在多年临床实践中，不断探索本病
病因病机，总结出“医护结合”——中医中药与心理护理结合的治疗方法，收效颇丰。
1 心、脑、肾三系一体的病变
唐老认为小儿自闭症是心、脑、肾三系一体的病变；肾为先天之本，肾中精气为小儿生长发育的关键
物质，先天不足的小儿往往在发育初期落后于正常小儿，可表现为对外界事物认知的障碍。《医方集解》
有云：“人之精与志皆藏于肾，肾精不足则志气衰，不能上通于心，故迷惑善忘也。”而心主神志，心藏神，
心开窍于舌，“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自闭症患儿精神、意识、交流、思维活动的异常表现与心
神失守密切相关。肾主藏精，精生髓，《灵枢•海论》说：“脑为髓之海。”故三者相辅相成。又“脑为元神之
府”，脑是精髓和神明高度汇聚之处，若肾精不足，导致不能化髓充脑，神明用之不足，元神不得滋养。
或在分娩过程中产程过长、助产工具使用不当直接损伤元神之府，那么小儿的视觉、嗅觉、听觉、感觉、
记忆能力都可能会出现发育障碍或者异常。
2 重视本病的情志辨证
唐氏认为“小儿无假病”，而自闭症儿童情志的自然表现与五脏病变有着密切关系，七情既是情感的表
现，更是认知的反应。中医认为心在志为喜，肝在志为怒，脾在志为思，肺在志为忧（悲），肾在志为恐
（惊）。喜、笑是心情舒畅、高兴的反应．但是自闭症儿童精神振奋、欢喜过度、嬉笑无常，有的则反应
迟钝、精神萎靡、表情淡漠、心神不宁，皆为心失所养、心神失守的表现。自闭症有怒，脾气暴躁，易激
第九届世界中医药大会
The 9th World Congress of Chinese Medicine
•47 0•
临 证 体 会
Clinical experience
动，情绪不宁，高声叫喊，跑跳无常，面赤口渴，狂躁谵语，多与水不涵木，肝阳上亢有关。自闭症的思
表现为安静多思，专注过度，迟钝或者无思，或思而混乱、言语冒失，与脾失健运、生化无力有关。有的
患儿说话声音低怯，时有暗自悲伤，忧虑过多，属于肺气亏虚的表现。有的患儿害怕正视他人目光，害
怕身体接触，害怕别人擅闯其特定私人空间，身处嘈杂环境中情绪极不稳定，易惊恐的多为肾精不足，封
藏失司。自闭症的喜、怒、悲、思、恐多是患儿的本能反应，不同脏腑的病变在患儿的情志上会有不同的
表现，所以嘱咐家长密切观察患儿并与医生沟通，对医生了解病情进行对症用药有重大的指导意义。
3 归纳分型，巧组经方
该病复杂多变，症状繁杂不一，治疗时要从整体观念出发，审证求因。唐老认为小儿自闭症临床表现
往往是多脏腑的功能受累，很少有单一脏腑发病；此时应相应组合用方，多方位治疗，才能达到满意效果。
从患儿的临床表现来看可大致分为两类：一为心脾两虚，髓海失充，心神失守，多表现为抑制型。临
床常表现为默默不语、交流障碍、喜独处、无欲无求、精神萎靡、神情呆滞、少气懒言、闷闷不乐、悲伤
欲哭，唐老选方归脾汤、养心汤、甘麦大枣汤、六味地黄丸加减，意为益气健脾、滋肾填精、养心安神，
药用人参、蜜黄芪、白术、地黄、山萸肉、山药、当归、茯苓、淮小麦、远志、木香、酸枣仁、泽泻、丹
皮、炙甘草、生姜、大枣等随证加减。二为肾水不足，水不涵木，肝木亢奋，多表现为狂躁型。狂躁型的
自闭症患儿，临床常表现为急躁易怒，任性固执，听而不闻，不易管教，情绪不宁，高声叫喊，跑跳
无常，面赤口渴，狂躁谵语，唐老选方天麻钩藤饮、羚羊角汤、丹栀逍遥散、左归丸加减，意为滋水
涵木，平肝熄风，药用天麻、钩藤、羚羊角粉、石决明、山茱萸、川牛膝、龟板、菟丝子、枸杞、
山药、白术，茯苓、牡丹皮、知母、黄柏、芍药、甘草等随证化裁。
本病虚实夹杂，且多数本虚标实。夹有痰者，加用石菖蒲、胆南星化痰开窍；夹有瘀者加用桃仁、红
花活血化瘀；病久者，加用僵蚕、蜈蚣、全蝎搜风剔络。小儿“心常有余”、“肝常有余”、“肾常不足”，故
唐老认为在治疗自闭症患儿时，无论是哪种证型皆应配伍清肝宁心补肾的药物，方能取得更好的疗效。
4 亲情关爱，启迪心灵
一旦在家庭中有孩子被诊断出有自闭症，这就意味着这个家庭痛苦的开始。他们有视力却不愿与人对
视，有语言却很难与人交流，有听力却总与我们的愿望相悖，他们总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外界不曾沟
通，面对看似聪明的孩子，许多家长常常处在以泪洗面的崩溃边缘。然而，这些都是不良反应，对孩子康
复不利。自闭症患儿很难融入社会，他们的康复、入学和就业等问题都会相继出现，给患者家庭套上了承
重的精神枷锁。这些已引起了各方的关注。
当前自闭症已成为一大社会问题，现代医学治疗无法完全解决现状，给社会也带来很大的负担。很多
自闭症患儿生活不能自理，抑制型的儿童郁郁寡欢，神情不宁，让家长十分担忧；狂躁型的患儿更是有自
伤自残的现象，给家庭带来很多问题。然而“心病”还须“心药医”，除了针对自闭症用药之外，还要学会对
于精神异常患儿的特殊护理，包括加强父母对患儿的关爱，生活的料理，衣着饮食的照料，疾病的防治，
耐心的诱导、训练、教育，以及全社会的关怀。只有良方良药和社会家庭的关爱双管齐下才是开启自闭症
患儿内心之门的钥匙，家庭和社会的雨露滋润含苞的花蕾才能绽放，让温馨和谐的气氛融入家庭、进入患
儿的心灵才能让患儿很好的与外界沟通，从而走出自闭症的牢笼。
5 病案举例
叶某，男，14 岁，2011 年10 月24 日初诊。患者因4 岁不会说话四处就医，曾诊断为“哑巴”，多方求
医后确诊为“自闭症”，时常表现为喃喃自语，言语不清，孤僻独坐，不与父母交流。近1 月来，经常发脾
气，易激惹，喜怒无常，时而高歌，时而抽泣，饮食无饥饱感，由父母控制用量，夜寐不安，二便可自理，
小便稍黄，大便干，舌红，苔薄黄，脉弦细。用药史：1 周前曾于外院就诊后开始服用利培酮1mg 每天一
次，症状无明显改善。胎产史：第一胎第一产，足月剖宫产，原因为脐带缠绕，评分不详。母孕史：曾服
感冒药，具体不详，否认孕期接触放射物质。家族史：父母体健，否认本病相关家族史。生长发育史：患
儿1 岁会走路，4 岁不会说话，生长发育如常，智力发育落后于正常儿童。证属：肝火扰心，心神失养。
治以养心安神，平肝熄风。方用：丹栀逍遥散、天麻钩藤饮合甘麦大枣汤加减。方药：丹皮、栀子、当归、
赤白芍、柴胡、白术、枳壳、天麻、钩藤、川芎、五味子、桃仁、白芷各10g，红花6 g，珍珠母（先煎）
30 g，淮小麦15g，红枣6 枚，炙甘草3g。1 帖药煎两汁，分为2 天温服。医嘱：循诱父母加强对孩子生
活的关爱，多交流，多鼓励表扬，了解孩子的行为与需求，及时阻止患儿异常行为并加以安全保护。注意
营造温馨的家庭氛围，以和谐、乐观的气氛渲染孩子。12 月19 日复诊，症状稍减轻，但交流仍不多，时
有刻板僵硬动作，去珍珠母，加石决明30g、党参10g、僵蚕10g。2 月13 日复诊，前证改善，去党参，
第九届世界中医药大会
The 9th World Congress of Chinese Medicine
•471•
临 证 体 会
Clinical experience
加太子参10g、山萸肉10g，服用1 月后复诊，与父母交流增多，表达能力增强，性情平稳，停服西药，
中药继服。
按语：小儿自闭症多本虚标实，“心肝火旺”、“肾常虚”，治疗本病时应注意小儿生理特点，观察患儿
七情的表现，结合情志辨治。本例以平肝熄风，宁心安神，补肾填精为治法，天麻、钩藤平肝息风，丹皮、
栀子、赤芍、柴胡清肝疏肝；珍珠母、淮小麦宁心安神；五味子、白芍酸收敛精；红枣、当归、炙甘草益
气养血；久病必瘀，酌加桃仁、红花活血化瘀之品通利经脉；川芎、白芷引药上行，上荣脑窍，神元得养，
则神志清晰，灵活思考。复诊中用石决明平肝潜阳，太子参增强益气作用，山茱萸补肾填精生髓，使肾气
充而促进患儿生长及各方面能力的提高。本例病案患儿的父亲近几月请假在家精心照料患儿，进行了对患
儿情志方面的特殊护理，对于患儿的举动已经十分了解，听取唐老医嘱增加了与患儿的沟通，增添了治疗
的信心。
唐老师寄语）：自闭症的治疗时一个长期的过程。药物与心理双管齐下是必然之路，两者缺一不可。
尤其是心理，体现于整个家庭及患儿的时时处处。药物与心理相互关联，相互影响。另外，长期服药要注
意安全性和患儿的接受度，长期心理治疗家庭一定要先走出“闷、闭”的阴影，希望与美好一定会出现。
